图为1月15日，在瑞士达沃斯，与会者参加世界经济论坛2024年年会。 新华社记者 连漪 摄
□ 本报记者 王卫
世界经济论坛2024年年会1月15日至19日在瑞士达沃斯举行。来自全球2800多名政界、商界、学界和媒体代表深入探讨世界经济的未来，中国角色备受瞩目。论坛期间，中方提出了在经济面重建全球信任的五点建议。多位与会人士表示，中国是全球事务的关键参与者，在全球经济等众多领域里发挥着关键作用，在关系人类未来的重大议题上，中国的参与不可或缺。
面临多样深刻挑战
信任的缺失是当今世界面临的一大挑战。本届年会不少会议主题聚焦地缘冲突、经济放缓、气候变化、技术冲击，这些全球性挑战正是当今世界面临的现实，且多重危机同时涌现。
什么是主要风险？是今年年会讨论的一个核心议题。
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全球顶级经济学家对2024年经济前景预测的调查报告称，随着地缘政治风险升温，约69%的受访者预计，今年全球经济碎片化将带来更多贸易限制，全球经济产出可能遭受巨大损失。在挪威主权财富基金首席执行官坦根看来，总体地缘政治局势、乌克兰危机、巴以冲突以及“世界许多地区的大选”是基金投资的风险因素。
世界经济论坛此前发布的《2024年全球风险报告》则认为，信息错误和虚假信息是最大的短期风险，极端天气和地球系统关键变化是最严重的长期问题。这份报告警告，各国在紧迫的全球问题上合作不足，可能导致多重危机的长期恶化。论坛发布的《全球合作晴雨表》显示，在2012年至2020年，全球合作呈上升态势，但从2020年到2022年，全球合作指数开始掉头向下。
达沃斯论坛官方网站称，人类面临着一系列共同的挑战，仅凭一个国家或者国际组织无法解决。“重建信任”需要推动多边合作，中国恰恰是防范化解风险的坚定力量。
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施瓦布表示，面对分裂的世界和不断加剧的社会分化，“我们需要的不仅是危机管理，还要寻找当前问题的根源，共同建设更有希望的未来，重建对未来的信任”。
参与《全球合作晴雨表》发布的麦肯锡公司全球管理合伙人斯特恩费尔斯称：“我们已经使用过太多具有分裂性的词汇，比如‘脱钩’，但只有合作才能重新点燃解决问题的动力。让我们把合作这个词带入达沃斯讨论中。”
世界经济论坛全球未来理事会自然与安全未来议题组成员安德鲁·佐利说，人类不能用导弹应对气候变化挑战，也无法用武力解决沙尘暴。人类的未来取决于今天能在多大程度上重建信任、强化合作，这也是各方对本届年会的最大期待。
呼吁加强信任合作
谈完风险和挑战，几乎所有人都在呼吁加强合作。当地时间1月16日，中方围绕“重建信任”这一主题，提出了在经济面重建全球信任的五点建议。
这五点建议一是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坚定维护多边贸易体制，更好汇聚世界经济增长合力。二是加强国际产业分工协作，坚定不移推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切实维护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畅通。三是加强国际科技交流合作，携手打造开放、公正、非歧视的科技发展环境，打破制约创新要素流动的壁垒。四是加强绿色发展合作，破除各种绿色壁垒，共同推进绿色转型，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积极应对全球气候变化。五是加强南北合作、南南合作，全面落实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弥合发展鸿沟，着力建设普惠包容的世界经济。
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研究员徐秀军表示，中方提到的五点建议针对性非常强。当前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一些发达国家推出所谓“降依赖”“去风险”政策，导致全球经济“脱钩”“断链”，而这些政策背后就是因为一些国家缺乏必要的基本信任。
“这是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推动全球合作的时代。”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如是说。
应对风险需要加强合作，破坏合作就是加剧风险。部分西方国家打着“去风险”幌子，逼迫企业减少在华业务、设置贸易壁垒、破坏对华合作、加剧经济碎片化、扰乱全球产业链，名为“去风险”，实际上是在制造风险。这也是为什么对华“去风险”论调不仅在世界经济论坛等国际性场合上音量有限，西方内部的反思声音也越来越多。
瑞士《20分钟报》称，中方的建议引人注目，为中国代表团鼓掌的声音比之前演讲者获得的掌声响亮得多。
英国赫尔大学国际商法教授克里斯托弗·博维斯说：“中方的建议给我最重要的启示是中国政府对自由贸易和全球化原则的承诺。”
“中国建议”广受欢迎
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在全球政治、经济、科技创新等领域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本届达沃斯论坛年会举办之际，“中国建议”广受欢迎，“中国增长”也备受关注。
这些年，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一直保持在30%左右。现在中国已经是1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贸易伙伴，关税总水平已降至7.3%。近五年外商在华直接投资收益率约9%，在国际上处于较高水平。目前中国的中等收入群体超过4亿人，未来十几年将达到8亿人，必将为提升全球总需求发挥重要作用。
“中国如何行动对世界‘重建信任和促进合作’十分重要。”达沃斯论坛官方网站的一篇文章称，中国政府制定促进经济发展和鼓励投资的政策，2023年第三季度中国经济增速超过了预期，IMF等国际组织纷纷调高2024年中国经济增长预期，预计中国将继续是世界经济复苏的驱动力。
全球顶级经济学家对2024年经济前景预测的调查报告显示，经济学家们多数预测，全球整体经济面临着增长前景低迷的一年，但各地区间的发展表现将出现很大差距。大多数经济学家对亚太地区，特别是中国的经济前景更为乐观。
摩根大通中国首席经济学家兼大中华区经济研究主管朱海斌表示，摩根大通预计，2024年中国经济“三驾马车”（消费、投资和出口）的细分结构将回归至新冠疫情前的状态。
国际知名会计师事务所德勤中国负责人蒋颖表示，当前形势下，全球经济复苏过程仍会较为波折。她强调，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经济增长对全球经济影响显著。通过进一步开放市场、促进国际贸易和投资，中国将为全球经济增长和就业创造更多机会。
世界经济论坛执行董事萨迪娅·扎希迪说，中国加大对制造业和可再生能源技术的投入，着力推动贸易复苏，一系列提振经济的举措已开始发挥作用并显现成效。“中国是世界主要经济体之一，中国经济健康发展将为世界其他地区带来非常积极的溢出效应。”
“中国的许多举措对全球有重大意义，如中国在多边贸易谈判和政府间气候变化问题谈判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与‘全球南方’国家保持紧密合作等，在维护全球和平安全中发挥越来越关键的作用。”世界经济论坛总裁博尔格·布伦德说，全球范围都存在国家之间信任缺失和商业竞争加剧的情况。中国不仅在全球经济和贸易方面扮演重要角色，而且为建设一个更加和平的世界发挥积极作用，将为推动各国重建信任作出贡献。
